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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从十二岁到十六岁

第四章:从十二岁到十六岁

“刘事多,这里没你的事。”唐晓翼回答。

“切,没意思,小心迟到了。”

唐晓翼没有回答他,或者说懒得理他,站起来往图书馆方向走去。

一本本的书籍被放在书架上,书架横有80厘米宽,纵有200米长,单层高4米,距离天花板还有2米的距离,而相同的楼层还有4层。这里就是学校的大图书馆,占地28800平方米高31米宽120米长240米,有着大量的书籍。唐晓翼现在就沐浴在这海洋中,他选中了几十本书准备拿借出来读。不过在门口碰见了唐晓萌。

“唉?晓翼哥哥?你又来借书了?”

“恩。”并没有停下,他直接离开了图书馆。

还是这个样子呢,像冰块一样。唐晓萌心想着,步入了图书馆。

*

2014年5月12日

姜城第一学院的教师校天台上,唐明与寂星站在天台的边缘,已经00:15分了看他们俩还是睡不着。

“你说那一颗流浪的星球怎么样了?”寂星望着天空问。

“不知道啊,后继的事情都交给议会处理了、现在比较清楚这些事的也这有咏祈和千夕了吧。”唐明将保温杯换到左手拿着。

“天空中这么多的星星,你说那一颗上可能会有文明呢?他们发展的如何了呢?”寂星问。

“这是人望向太空后最开始的一部分问题吧,到现在也只有一点点的眉目。”

“是啊,没有一定到基数根本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可我们眼中那些微小的光点有的是巨大的恒星、有的是偏小的恒星,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光点就是一团巨大的星云。只可惜我们现在在北半球。”

“不说了,你侄孙的事情怎么样了?”

“通过了。”

“哦,算了都凌晨了回去休息了。”寂星感觉累了,打算回去。

“恩再见。”

和寂星告别后天台只剩下唐明一个人在…削苹果…用能量削苹果吃。

*

2014年12月31日

“唐晓翼,今年的最后一天年终庆典你不去吗?”封铭问。“不去。”唐晓翼头都没有抬。“算了,他不想去就不去吧,我们走吧。”刘展翼站在封铭旁边说。“我们走吧。”

“你说唐晓翼为什么永远都在看那些深奥的书啊?他也不和别人交际,也不参加任何娱乐性的活动。”封铭问。

“不知道,你这个‘半个唐晓翼’都不清楚我就更不清楚了。”刘展翼说。

“恩,那个我听过关于唐晓翼这样的一些事情,你们想知道吗?”唐晓萌说,她刚刚一直走在后面听着他们俩的讨论。

“听啊!晓萌你和他是亲戚吧好像,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刘展翼停下回头说,封铭也停下看着晓萌。

“他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每天都在变,是因为病你们知道吧。”

“恩”

“这种病是什么你们也清楚,简单的说就是能量被不自主的应用在错误的地方,造成过量消耗严重损害寿命,根据医生所说他只能活60年。”

“所以他很珍惜时间?和知识?”刘展翼问。

唐晓萌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他跟我说过,‘我很害怕每一秒的流失,甚至有时会无意义的开启倍速让时间的流动显的慢一点,让我的生命和正常人相近。可周围那缓慢运动的一切又在告诉我。没用的。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你天生就比别人快,什么都快、死的也快。直到我知道一个人,第三次无序战争中时间族的一员大将,虏伟宁。他也有这种病,他利用了战争让自己批甲上阵满腹经纶成了英雄,最后死在了第三次无序战争的逆转之战上,成了英雄。不过现在知道的没几个了。’我问他你是不是也想成为虏伟宁那样的人,结果他问我‘现在有战争吗?’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最后他走了我坐在那里沉思。”唐晓萌说这段话时声音给人感觉很轻,似乎不想在任何人的记忆中留下这段话。但对这段话的聆听者来说,却是一段悲伤的故事,悲剧总是能被人记住的。

三人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才离开。新的能力对唐晓翼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那个坐在教室中的少年又在默默思考什么呢?只有时间知道。

*

2016年7月9日

还是在前年那个地方,唐明、寂星、散华琉影站在了那里。只是时间不同了,现在是凌晨三点。

唐明直接躺在了地上白天被阳光烤热的地面仍然散发着热量。唐明感觉像躺在了火炉的顶上,下面很热但不烫人。风吃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吹,是从森林那边吹来的冷风。

“舒服!”唐明突然大喊。把寂星和散华琉影吓一跳。

铛的一声一个葡萄酒瓶被寂星扔了过来。

“喊什么呢?!吓的我把酒帮洒出来了。”

“怕不是洒裤子上了,哈哈哈。”唐明把自己手上的空酒瓶也扔了出去,咻的一声不知道飞那儿了。

“你才洒裤子上了。”寂星继续朝这边喊。

“唉!”

“恩?有屁快放!”寂星转过头。

“刚刚和散华聊什么呢?”唐明抬起头朝寂星那边看。

“星星。”

“猩猩?什么猩猩?黑猩猩吗?”

“黑你个死人头,天生的星星。”寂星骂了他一句,继续回过头和散华琉影讨论太空。可没过一会唐明突然唱了起来“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老鼠阳萎,对瓶吹、对瓶吹,谁醉谁倒霉。”整个过程完全是扯着嗓子在吼,把这首歌硬是唱成了好汉歌的感觉。

寂星实在忍不住了,过去对着唐明就是两脚。结果唐明爬起来刚张开嘴就吐了,散华琉影没办法只能打开一个水箱的检查用龙头给他洗了洗。过程中唐明的西服也被扯烂了,醒了酒老头子又要一阵肉痛。

吐出来后经过冷水的清洗,唐明也清醒了。缓了缓他看了看寂星,寂星也看了看他。他懵逼的看向散华琉影,散华琉影和他对视了一会,还是说了句“以后少喝点。”一边看了看天台入口那四个空了的箱子。

“……”

“……”

“……”

“我记得我刚刚好像念叨什么……?星星来着?喝的有点断片记不清了。”

“我和散华琉影在哪里聊地外文明,被你打断了。”

“地外文明?不就是宇宙中的其他生命吗?好像前年我和你也聊过,不过没继续下去。”

“恩,好像真的有这事情,算了回去休息吧,你也回去缓一缓。”寂星关紧了水龙头说。

“那就再讨论讨论吧,还是那个老问题。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唐明突然把声音提高了,似乎想伸张自己的存在,但这的确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可能还在继续寻找家园的路上吧,毕竟从他们的资料库中发现他们的旅程没有暂时的终点。”散华琉影深吸了口气。

“不能有终点啊!每一个家都是临时的,不能停下。”唐明说。

“何以见得?”寂星突然感兴趣了,他原本只是想吧唐明忽悠回他宿舍就好了,不过唐明的话突然让他很感兴趣。

“我们脚下的大地一直在变化,而我们头顶的星空也是。我们对天空的兴趣也起源于很长的生命,我们在一生中能够看见普通人四、五辈子的星空,也就更容易发现它的不同。而我们有早就确定了、没有什么是绝对静止的,万事万物都在变化,变化就是不确定、不确定就是危险,而危险是必须远离的,我记得散华你是研究过天空的吧!魔方卫星就是你的研究成功,很成功到现在这个千年前的老古董也还在被使用。”

“成功的结构必然不会被抛弃,除非基础的改变。”散华琉影看着他说。

“对,不过基础的确是在变化的它在被不断的提高。你的魔方卫星在我剩下的生命中是不会被抛弃的。可是它有可能在你的余生中被一点一点的抛弃,因为基础被识知不断的提高。”他停下来,缓了缓、刚刚差点又吐了“而宇宙也在被不断的提高,它在红移、一点点的变大。所有的东西在宇宙的尺度上都在迅速的变化,所以我们看它的眼光也不能站在个体上,而是群体,或者更高一点。站在基因的高度上。只要基因还在延续那么基因就需要生存的地方,但在宇宙中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自己造个小宇宙都不行的。只能不停的寻找新的家园,也就是临时安全的地方。”唐明喘了下,毕竟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还是有点累人的,还因为喝了酒舌头有点打结。

“说的没错,想想我们头顶的星空中数不清的文明为了生存在不断的寻找像的家园。呵突然感觉宇宙真热闹。”寂星笑了笑。

“这可不好笑,地球不、太阳系是个完美的地方,如果被发现了我们可就完蛋了。”散华琉影说。

“不是已经被发现了吗?”唐明说。

“那个文明又威胁不到我们,而且他们现在离我们已经很远了吧。”散华琉影又一次看向天空,今天晚上他已经看了很多次了。

“……突然《三体》”寂星笑了笑。

“不成立,连我们都掌握的空间折跃技术其他高级文明怎么可能不掌握?”散华琉影说。

“没错,现在的宇宙可能更像星球大战中的世界吧,一个个帝国联邦林立,互相对峙着。也许地球根本就排不上号,说不定还成了其他文明观察研究的原始文明。”唐明说。

“如果我是外星高层我是不会‘放养地球文明’的掌握了空间折跃技术的文明发展快的可怕,我们和空间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千年前我们还只是0.77现在我们已经是2.01了。”散华琉影说。

“霍氏判断标准?”唐明问。

“是的。”

“行星、恒星、星系、星云、星团、整个宇宙。1.2.3.4.5.6.7。真是个成功的标准啊。”寂星感叹。

“这么看那些科幻电影中的文明真是垃圾啊,而地球上还存在着两个恒星级文明也这是荒唐。”唐明不禁感叹。

“更可怕的是照这个标准能够组成最小联邦的文明就能够统治银河系了。”

“废话,不然叫什么星系级文明?”散华琉影嘲讽唐明。

“单是我们就已经拥有14支恒星级舰队,上万艘战舰以及说不清的民、商、工用飞船,强大的企业甚至自己组成了一个行星级舰队。”寂星感叹。

“苍鸣集团?”唐明问。

“没错,青冥家和影离家组成的集团。”寂星回答。

“呵一个把‘王’字被摘了的家族有什么好嘚瑟的。”唐明讽刺。

“…………至少是别人的成功。”寂星尴尬的说。

“曾经第八次守序战争的最大受益者能被这些人搞成这样,长老会变‘影璃’为‘影离’也真是没做错。”唐明继续挖苦影离家。

“唉?唐明,他们影离家和你们唐家有什么过节吗?”散华琉影问。

“晓翼和红(青冥红)本来应该是一对的,结果被影离落那小屁孩给抢了,影离穹影和青冥落戮就是俩王八蛋。”唐明突然停下了抱怨,又看了看身边的两人。“呼……战争的残忍让他于心不忍,和平的摇篮却被自己打破。源祖,你下一步棋会落在那里呢?”

天台上唐明突然说出令人费解的话,而某个房间中,显示器惨白的光照亮了他的脸“如果这棋盘是立体的,我倒愿意陪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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